辛雪稚裹着衣服不动。
况戍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几下,下压眉毛琢磨着什么,接着一把薅走西服,让辛雪稚的脸猝不及防暴露在他眼中。
“果然,脸这么红。”况戍勾起淡淡的笑意。
辛雪稚讨厌这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他总是在况戍面前变得不像自己,思来想去也只能说出一句虚弱的反驳:“我们现在只是朋友,你不要那样做。”
“知道了。”况戍的话音带笑,语气绝非诚恳,显然没有把辛雪稚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看似对辛雪稚百依百顺,但绝对不是一味地服从,倘若决心强势,即便是一件微末小事,他也能坚持绝对的自我。
相反,辛雪稚看着清冷,往往在此种状态下,反而由里至外地变得柔软,仿佛是专门为了接纳况戍的一切而生长的柔软。
每当矛盾出现时,总是辛雪稚最先妥协,此刻浅浅地看了况戍一眼,就把身体侧回窗户的方向,没有再追说什么。
况戍的手指就在这时一顿,视线缓缓移至指尖,那里仿佛还有几滴水色未干的蜜。
“雪稚,快,收东西了。”下课铃音一响,叶殊就迫不及待地催促辛雪稚。他们约好今天一起去医院告诉叶挽这个好消息,与此同时,况戍也发来信息,说自己已在院门口等候。
昨晚辛雪稚和况戍在车上交流了实验的内容,如今,专业的团队已经着手进行项目,他们的前期理论铺得特别好,叶殊甚至还提供了完整的编写程序,为团队减少了庞大的工作量。
实践结果将在这几日出来,到时候的临床阶段也会从快从急。
反正接送辛雪稚这事已经雷打不动,况戍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去医院。
车上,叶殊一直没有停止说话,一会儿畅想叶挽愈后能达到什么程度,一会儿琢磨该用什么特别的方式告诉叶挽这个好消息。到了医院,人就迫不及待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