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短,很冷漠——
“以后,你要学会自己处理这些事。”
这句话仿佛捏住了辛雪稚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为什么?你是要和我分手吗?”辛雪稚问他。
几分钟后,那边回了两个字:“抱歉。”
绝望终于化成遽烈的咳嗽,有血丝顺着手指流下,迷迷糊糊间,医生闯进病房,焦急地给他注射各种药物,意识被强行熄灭,那一刻的痛苦也被揉进身体,至此在他身体里痛了三年。
第20章 有你求我的时候
一声濒死的喘息,辛雪稚从回忆里复活。
冷汗浸了全身,不能再用这套睡衣了,他还是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浴室冲了一遍。一旦开始回忆,当初那种疼痛就丝丝拉拉地黏在身上,好长时间都褪不干净。
当年病重时,况戍不仅不愿意来医院看他,提出分手的时机也相当残酷。
要不爱到什么地步,才能在一个人病情未好、母亲去世的连番打击之下提出分手?哪怕当时况戍对他存有一丁点心软,也不至于用那样的方式
辛雪稚呼吸一紧,没留意呛了一口水,眼睛咳得血红。
他换上新睡衣看着镜中苍白的脸。况戍这个人,如今的爱意好像很真,但当年的不爱也确凿,对于复合不是不心动,但况戍若又一次阴晴不定,爱意消退果断抽身,那他又要花上多少年才能愈合伤口?
他没有健康的可以任由折磨的身体,所以必须时刻清醒着。不能复合,不敢复合。
“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工作人员发放小旗时,特别留意了一下辛雪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