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有鲁莽,是在确认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才冲出去的,马鹿体型庞大,我知道床底是最好的躲藏地,我是预测好一切可能性才做的这件事。”
“预测。”况戍碾磨这两个字,“如果预测真那么有用,我们就不会被困在山上,更不会有马鹿闯进营地!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你都不该一个人独自行动!”
“你知道我听见顾盼说你冲出去的时候有多恐惧吗?!在营地找不到你的时候有多害怕吗?!你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乖乖呆着等我处理不好吗?!”
辛雪稚没想到自己一番耐心的解释换来的是对方更气愤的态度,自己也烦躁起来:“怎么等你回来?如果马鹿真想破坏收音机,等你回来有用吗?难道我就这么没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况戍突然抓住他后颈往自己怀里一送,埋头咬下。
“你干什么!”辛雪稚惊呆了,随着颈窝一阵刺痛,况戍在他脖子上留下牙印。
“你是个疯子吗?!”
况戍幽深的瞳孔黑得可怖:“这是你不自量力的惩罚。下次如果再这样,我咬的就是嘴了。”
辛雪稚瞪着眼睛:“你简直不可理喻!”
况戍:“是,所以你如果不想难受,就别惹我生气。”
辛雪稚看着面前这张气势骇人的脸,他分明该是一个率性讲理的人才对,为什么在某些事情上,偏执得这样顽固不化呢?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两人的力量差距是悬殊的,辛雪稚不久前才刚被他强行锁在家里过,他害怕对方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放弃和他对抗。
他坐上床沿,撑着一双眼睛沉默地看着况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