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犯险的代价
泰吾山连续数日的暴雨停歇,但阴云反比之前更加厚重,一层叠着一层向地面碾压。风尚未止,卷风拿叶,萧瑟树影沙沙作响。
鲁丰城人高马大,再加上三个行李背包的重量,走在雨水泡软的泥地里,很容易留下瞩目的脚印,除此之外辛雪稚用心确认着缀在鲁丰城脚印后的两双浅一些的踩痕,知道自己的方向肯定正确。
他抱着掐灭电源的收音机,小心地追踪痕迹,眼目高度警惕着,预备随时发现响动。疯长的杂草高至腰际,当他经过的时候,用沾水的叶片在他的衣服上划出道道水痕,有时候尖锐的树枝倒伏下来,用泥浆弄脏他的皮肤,或是割破他的脸颊。
辛雪稚顾不得这些,忍着刺痛,目视前方,只想要快点找到况戍。
走过不长不短的一段路程,辛雪稚忽然看到前方有几个人影,他往前靠近些,足以让自己看清那几人的动作时,便寻了一个很好的藏身地隐伏着。
前面果然是况戍三人,分成两拨对峙着,郑洲和鲁丰城都已经将枪架上。辛雪稚对枪支不了解,光从外观判断,鲁丰城的猎枪似乎比郑洲那柄更有威力。
在他们不远处,一团黑影蜷在地面,辛雪稚仔细一看,竟是失踪的雷霆!
这一刻,况戍的计划全部水落石出。
“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鲁丰城已褪去伪装的面容,眼神里凶光毕现。
“从你独自出现在营地的时候。”况戍在漆黑的枪口下毫不躲避视线,“经验再丰富的登山客,也不可能独身前往泰吾山这种开发不过一半的地方,此山山势险峻,山路极不好走,你孤身上山已是非常可疑。”
鲁丰城问:“你就凭这点就断定我是猎捕野生动物的人?”
“当然不止。”况戍道,“你在木屋内提起自己和以前的同伴意见不合分道扬镳,结合泰吾山特殊的生态环境,我对你的怀疑初步有了雏形。后来——”
只有熟悉况戍的人才知道,他此刻这种十分愿意与鲁丰城交流的状态并非他真实性格,这人最不喜欢拖泥带水,从来就是干脆利落的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