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绪低落,蔫唧唧地垂着头,像霜打的茄子。
况戍曲指去勾他的下巴,“别伤心了,恩?”
手指忽然被辛雪稚抓住。
“哥哥”
况戍抽手的动作顿住。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哥哥。”
不是幻觉。
是清晰的,一遍一遍从辛雪稚嘴里喊出的称呼。
梦寐以求的回忆。
“雪稚,你”
辛雪稚猛然抬头,眼中分散着碎掉的泪光,拽况戍手指的力气开始加重,然后他把自己紧贴在况戍的整条手臂上。
像年少时无数次,对况戍产生依赖的时刻。
“哥哥。”他不迭声地喊着,一副要补偿对方全部遗憾的模样,喊到声音颤抖,嗓子发哑。
“好了好了”况戍拥着他的薄背,揪心劝慰,“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
辛雪稚绷紧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但心中余悸仍在。
此前,他耿耿于怀三年前的分手,猜忌况戍的承诺,戒备他再次对自己食言。
所以就算他再怎么看透自己的真心,始终划一道防线在他和况戍之间,他不敢交付全部,也不敢踏出安全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