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珂立马摇头,“我能保护好我自己就不错了。”
“那你有憎恶过的人吗?”项骆辞的语气,像在聊家常一样。只是他这话叫黄珂听去,却总有些别扭。
黄珂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黄小姐,我知道昨天发生的命案,对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如果你能想起来什么细节,麻烦告诉我们。”
黄珂的态度依旧不上进,“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项骆辞看了窗外一眼,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但阳光照射下的花盆,更加鲜艳。
他说:“这世上有许许多多像昨天那个女孩的人,她们也需要保护,她们的死,也需要有人为她们申冤。”
黄珂也看着那盆花,没什么表情:“那又怎么样呢,已经死了的人,要申冤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项骆辞语气坚信,说:“只要我们找出凶手,就可以避免更多的女孩受到伤害。”
黄珂一时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项骆辞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剩下的只能她自己去想通了。
“项警官。”
黄珂突然喊他的名儿,问:“如果有个女孩被害死了,凶手却逍遥法外,你觉得是凶手该死,还是那些没有作为的警察更该死?”
不等项骆辞回答,黄珂又说:“你肯定会偏袒警察吧。警察能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找不到凶手而已。”
项骆辞却摇了摇头,很认真地回答她:“如果这个警察是因为能力不行而找不到凶手,那他的内疚会逐年增加,这并不比家属的痛苦少。如果这个警察只是为了结案了事,不去追究,那他——”
黄珂抬头,看向他。
只见他依旧面色平静,和声和气地说:“他确实该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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