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邢队,你可以出门了。”项骆辞含笑打断邢沉没完没了的吩咐。
邢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点头,“行,那……晚安。”
项骆辞:“……”
他的这些话仿佛在交代自家的媳妇——某一瞬间项骆辞的脑袋里闪过这个想法,然后耳根不自觉地又开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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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苑西街除了那家来往书店,附近的店铺陆续关了门。
邢沉把车停好,推开书店的门走了进去。
书店里开着昏黄的灯,静悄悄的,一个客人也没有。
在最里边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用抹布擦拭书架——他的动作很细致,不仅是书架,连书上面的灰尘都要擦得干干净净才行。
邢沉插兜靠在书架上,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继续把最后一排的书擦干净,似是终于装不下去了,头靠在书架上沉默地哭了起来,后面越来越控制不住,干脆放声大哭。
按说一个男人这么个哭法,显得懦弱又没骨气,但邢沉却难得没有因此看轻他——和那日西装革履的谄笑胁肩的酒店经理比起来,显然这个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