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说:“没有。”
语气有些落寞,甚至惋惜。
宋培便又道:“还没追到手?”
邢沉听出他语气里的八卦蠢蠢欲试,嘴角轻轻抿了抿,一丝危险从他的眼神里蔓延而出,他转而看向宋培新娘,说:“嫂子,宋培大学时候的事你听得不多吧,正好我现在有空,我跟你唠唠嗑——”
“哎哎哎,哎!”
宋培忙把新娘子拉走,“前面还有几桌的人没去敬呢,走走走。”
有点眼力见儿的都知道邢沉今天心情不好,谁也不敢来他这碰钉子——人家那身警服可不是白穿的,他大马金刀坐在那喝酒的样子,整就一个土匪似的,搞得同桌的人都不怎么敢吃东西。
许子方见状,只得找着一起上厕所的借口把邢沉拉出去。
邢沉今晚喝了不少酒,只要是旁边的兄弟怕他,他喝完撂下杯子,别人以为他要人倒酒,屁颠屁颠地就给倒上了。
邢沉也不解释,就着满杯酒当白开水一样咕噜咕噜地往里灌。等起身的时候他才感觉这酒后劲儿挺大,差点没站稳栽了回去。
走到外面吹吹冷风,邢沉开始犯困了。
“其实我哥只想请几个熟人来的,但是请的人太少,我嫂子家那边会觉得我哥小家子气,本来婚宴就不办了,要是连个简单的庆祝都一笔带过的话不太好。”许子方给邢沉递了一支烟。
邢沉接过来,放嘴里,低下头让许子方抬手点燃——领导范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