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人就毁掉,这不是你惯来的作风吗?”东哥说得漫不经心,忽而朝他靠近了些,低声道:“十五年前你对那个人做过什么,你不会已经忘了吧?”
“……”
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等他想起了什么,神情骤变。
他警惕地看着东哥,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你都知道什么?”
东哥眉头轻挑,没应声。
“东哥,你的酒。”
调酒师把酒杯递给东哥,东哥接过来,拉下口罩,迅速饮了一口。
男人无意识抬眸,还未看清他的脸,他已经把口罩戴了回去。
“……”
东哥看了眼手表,似是觉得到点该走了,于是将一百块压在酒杯下。离开前他点了点男人手里的黄色袋子,“下次如果还有需要,随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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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点多,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从酒吧里出去的人几乎都是醉醺醺的,只有他走得四平八稳,仿佛只是走错了场子在里面逛了一圈就出来,与那些酒鬼格格不入。
他叫了代驾,代驾司机很快骑着共享单车来了——代驾司机是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那身西装是市面上最普通最廉价的,看起来倒算体面,但这在男人眼里,简直庸俗、狼狈又失败。
至此,男人似是在代驾司机身上找到了一点关乎男人的自尊心,心情才稍稍变好了点儿。
男人坐进后座,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地址:“金湾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