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骆辞眉头紧皱,抱着他的手不由紧了好几分——邢沉不知道,他自己的脸色有多苍白,简直没了血色!
项骆辞想到他总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做不到平时的冷静,他甚至冷冷地瞪了邢沉一眼。
可惜邢沉看不到。
项骆辞扶着他走另一边,开了车门,就看到他中午送的饭孤零零地放在上面,邢沉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气若游丝地说:“我今天太忙了,还没来得及吃……”
项骆辞一言不发,把那盒饭拿走放一边,轻轻地把邢沉扶坐到副驾位上,帮他拉好安全带,又帮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我送你去医院。”
邢沉没反驳。
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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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看病住院办手续,邢沉在项骆辞的照顾下跟拿了绿卡般一路通畅,不到两个小时就躺在了病床上。这时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深睡之前只顾得上提醒项骆辞回家去,然后就没心没肺地两眼一闭什么事也不管了。
项骆辞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邢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均匀——他睡着了。
项骆辞这才把眼镜摘下,折好放在桌子上。
他帮邢沉订了单间病房,这样就不会有人进进出出打扰他休息,而且……就算此时他做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看到。
但他能做什么呢,项骆辞自嘲地垂下眼眸,他一直奢求的,不过是能跟邢沉拉近距离,哪怕这样看着他睡上一宿,对他而言都如获至宝。
项骆辞站起来检查点滴正不正常,又帮邢沉盖好被子,把他未来得及脱的鞋袜也脱下来,似乎还是觉得不够,于是他去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用温水给邢沉擦了擦外面的皮肤和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