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邢沉想要的反应。
他真的不了解项骆辞——那是邢沉当时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不过邢沉并没有说开。
来日方长,项骆辞慢热,那他就辛苦点,放慢速度等着他。
什么时候他适应了自己的节奏,再快马加鞭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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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受了伤,邢沉最近容易犯困,除了吃饭时间,多半时间在床上昏昏欲睡。
这天他是被尿意憋醒的,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边拉着深色的窗帘,外面的光线几乎透不进来,邢沉艰难地打开手机,发现才七点多。
项骆辞不在房间,许是回去给他准备晚餐去了,邢沉只好自食其力,费力地去厕所解决生理问题,出来时额头已经闷了一层细汗。
真是狼狈,还好项骆辞没看到。
邢沉扶着墙,慢慢地往回走,几米的距离仿佛走出了一圈操场的漫长。
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脚都还是抖的,伤口处隐隐作痛,邢沉尽量放低呼吸,慢慢地将痛感匀过去。
房间里更暗了。
邢沉望着窗口,想起了那日在仓库里见到的“雷罪”。
仿他此时佛就站在窗口的角落里,戴着黑色口罩,黑色的帽子,安安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和小时候的雷罪的样子慢慢重合。
有些事,邢沉不愿深想,不想,就不会有任何结论。
没有结论,就还有千万种可能。
“咚咚咚。”
护士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得了邢沉的应声后才推着车子走进来。
敲门是邢沉的硬性要求,他怕和项骆辞做点什么事的时候被打扰,项骆辞容易害羞,被人看见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