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辞握着拳,喉咙晦涩地动了一下,说:“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
“对我来说,只有死人才……”
“颂炽!”
项骆辞一拳砸在桌子上,怒目猩红,“你敢碰他试试!”
颂炽缓缓地站起来,走到项骆辞身前,他刚伸手去碰他的头发,项骆辞已经敏锐地躲开,但他还是不恼,他平静地道:“今天奔波一天了,先去睡吧。”
说完,便先离开了。
项骆辞顿时像失去力气般,颓然地坐了下来。
他闭上眼睛,良久,唇角却不明显地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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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时候,邢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夜他是躺在项骆辞以前的房间里睡过去的,他昨天翻箱倒柜找了许久,才找到项骆辞第一件旧外套披在身上。
衣服什么气味也没有,但邢沉还是深深地闻了一口,然后抖了一下,穿在身上。
项骆辞本来就高,十八岁应该都有一米八多了,他的衣服邢沉现在穿着也挺合身,穿上这件驼色的薄外套,糙爷的邢沉顿时有了一点少爷的气息。
这臭小子,衣品从小就不错。
邢沉没有臭美多久,他把衣柜最上面的盒子拿下来,打开。
里面装着一个骨灰盒,应该是项骆辞的父亲的。
邢沉礼貌地拜了几下。
当年那场大火很大,人都烧成灰飞了,哪还有什么骨灰呢。这是项骆辞烧了父母亲的衣物,将它们合并在一起的。
邢沉打开骨灰盒,将手伸进去,摸了摸,摸到了一个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