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颂炽就知道他油盐不进,随即牙疼般地开口:“带你去见个人。”
项骆辞拒绝,“不见。”
颂炽说:“如果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不见么?”
“……”
项骆辞这才动了动身体,抬头:“什么意思?”
颂炽见他那张平静的脸下终于有了其他情绪,有种莫名的快感,他说:“我问过他要那半张配方,他说没有。本来我不想麻烦你的,但是你闯了祸,总得有人收拾烂摊子,不然我对下面的人也不好交代啊。”
项骆辞:“……”
颂炽继续说:“当年清缴黑帝组织,邢沉功不可没,他手里沾了我们这么多人的血,就算我想保他,其他人未必都会听我的。阿辞,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般幸运,你若再这般任性下去,邢沉可就……”
“颂炽。”项骆辞打断他,但声音却出奇的平静:“配方我不会写的。要么你把我们都杀了,一了百了。”
颂炽的表情渐渐地僵了下去。
邢沉一直是颂炽心里的逆鳞,死更是对颂炽的一个刺激。
“想一起去死?”颂炽忽然笑了,那张温润的表情僵得有些诡异,“那就太容易了。”
项骆辞微微皱眉。
“阿辞,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颂炽扯了下衣领,目光慢慢地流露出一丝贪婪,盯着项骆辞的身体,“你说,我是在你面前折磨他,还是在他面前折磨你呢?”
项骆辞一言不发,不为所动。
折磨他,颂炽终究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