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衍:“……”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自己的烂成绩。
何青黛抨击够了,正色接着道:“至于和什么性别的人在一起,阿衍从小就特立独行,性向也不用被束缚,只要去选自己喜欢的就可以了。”
池知衍愣了一下。他很少看到何青黛这么正经,听完她说的话后有些复杂:“爸也同意?”
何青黛压根儿没给池承远不同意的机会:“你爹听我的,我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
这就很何青黛。
池知衍在家窝了一天,第二天去了新世纪画廊。
他临走前给画廊大门上了锁,直到现在依旧挂在那——张玉石还没回来。
利索地开了锁,池知衍推门进去。果不其然,画廊已经积灰了。他给张玉石拨号,打开免提放在一边的展台上。随即认命地拿起抹布,从头开始擦起。
等他把第一个展柜的上层擦到一半的时候,电话才被张玉石接起:“怎么了小伙子,找我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问问您什么时候回来。”池知衍说,“这画廊可落了一地灰。”
“辛苦你了,拿起扫把加油干。”张玉石叹了口气,“这边儿的行程突然改了,得比之前预期回来晚。要不怎么能给你这个小赤佬提前放出来。”
池知衍随口道:“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语气不能再敷衍了。
“这话先留着,等我回来没看到你进步,收拾你的时候再说吧。”
“行啊。”池知衍不得不承认,张玉石这个集训营找得不错。
张玉石是真挺忙的,几次通话都匆匆结尾。但他还他叮嘱道:“记得给花浇水。”
张玉石在二楼走廊里放了好几盆君子兰,两周没水已经有了萎靡不振的趋势,花盆里的土也干得厉害。
池知衍浇了花,又熟练地用喷瓶把叶子上落的灰清洗干净。多亏了张玉石,他学会了不少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