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知觉得更加难堪了，他想张开嘴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对方肯定觉得不需要。

他捏着衣服的下摆，强忍着丢人的情绪转过身往门口走。

“董知，我再问你一次，孩子是谁的？”

身后，乾默垂着眼没有看向董知的意思。

董知惊讶的转过身去，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明明之前已经讨论过了，他也说过。

可现在董知还是重复着回答了一遍，“是你的。”

乾默不知为什么，心口那口憋闷的气突然消退了一些，他抬起头，看向董知，“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吗？”

董知摇了摇头。

“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个被你不相信的人。”乾默自嘲的笑了笑，“你不相信我会跟你共同面对问题，你觉得我不会相信你，作为你最有力的后盾。”

“直到现在，我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董知眼眶一红，“是我的错，我不够坦白。”

“当然是你的错，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可你依旧选择带着孩子离开我，甚至在想起来以后还是选择这么做。”乾默沉静的看着他，“你不觉得，我一直都是这场感情里的弱者吗？”

“许多人都觉得你是弱者，可实事上我才是那个弱者，我是一直处于下位的人。”

“对不起。”董知羞愧的低下头去，泪珠从眼眶里落下，滴到地毯了，“乾默，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能不能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