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的好听,那人一对他撒娇,他就心软,哪怕看见了如此震撼的过往,狠下心杀掉他这件事,傅远洲扪心自问做不到,他身不由己的被迷惑,所以躲着他,不成想,这一躲,再见,就不知道何时了。
“很任性对吗?”
傅远洲苦笑了一声,不在意没有人回答他,这不就是原本的姚奴么,抛开那层人皮,所暴露出来的蛇类本性。
一直没有说话的齐老爷子摸着胡子,听见这句话看了他一眼,敲了敲木杖。
“傅家和姚家的老家伙们想不通,得不到她,就要毁了她,我已经看开了,他们还没走出来。”
他有些浑浊的眼球看向姚奴,那抹浓黑色的阴影不断的攀爬,缓缓地包裹住了他的脸,发出了一声蛇类的“嘶”声。
“他要被吞了,再一次新生,也许是十年以后,不过应当不是这个人了。”
屋内的几个男人僵硬的站在床沿边,他们想触摸一下他的脸,却直接穿了过去,到最后,枕头上落下了一条小小的,干巴巴的黑色小蛇,一动不动的。
其实早就有预兆了不对吗,白的不健康的脸,艳红的嘴,整日在困倦,走路有些费力,记忆力衰退等等。
一阵压抑的哭声涌出来,齐老爷子走到窗边,撩开了厚重的帘子,玻璃窗上蒙上了一层冰雾,外面的雪下大了。
老人皱皱巴巴的手指隔着玻璃描摹了一个轮廓,叹息一声,喃喃道。
“等开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