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狼一样的双目。
“杀了他们。”
话落,他再次点了一下联络器。
“五少爷,有何吩咐?”
“来接人,xx路二十九号五金店二楼。”
他侧身翻过一辆报废的车,朝着火光冲天的南方奔去。
他走后不久,二楼开了窗,一个人影从上面一跃而下,黯淡的月光笼罩在他的侧脸上,正是本应该熟睡的姚奴。
它戏谑的开口:“那个傻大个,还挺在乎你的,我可听见了,他一出去就联络了章慎远的人,要来接你。”
“确定就这样离开吗?等他回来会不会哭?”
姚奴脱了外套,只剩一件深色的衬衣,他很少穿颜色很深的衣服,那样显得他的脸更加妖气,他垂下眼皮,似乎在思考,它靠在他颈侧,近乎纵容的注视着他,期待着,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呢?
几万年来,它乐于去看人类对于自身欲望和无法舍弃的身外物所产生的情感波动,复杂而又愚蠢,往日以来,它不会有很多耐心去等待他们做出选择,遵循自身的欲望是最好的结果,没有必要纠结。
如果非要争一个平等,死了就好。
不过,它眯着眼看着自己的所有物,心情难得愉悦,这是自己的东西,追究起来,还是同根生呢,他太乖了,完完全全的沉溺自己的欲海中,哪怕最后要被它吞噬,也很乖,曾让他一度舍不得吃掉他。
但与其痛苦的生老病死,不如成为它,若干年后,继续去享受其他男人的宠爱。
它很了解姚奴,清楚的明白,他是一支攀附宠爱而生的花,他要的不是平凡人的爱,是位高权重,是一手遮天,是神魂颠倒,是高位之人为他落入红尘,心甘情愿奉他为主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