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就送啊,你到底在紧张个什么鬼?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纯情的大叔。”向早啧了一声,瞥了他一眼。
“因为,我怕你嫌太娇情,不让我送,我能看出来,你很要强的,所以……”朝言摸摸下巴。
向早挑眉:“…啧,麻烦,批准了,以后都是你送了。”
朝言眼睛骤然一亮,扑了过来“太好了!”
向早一惊:“喂!别扑过来啊!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嘛!”
两人闹腾了一会,开始交待家底…啊不对,是相互认识,嘿嘿。
“你是朝言,那个前任名扬中内外艺术家的儿子?”向早抿抿嘴,没想到他的来头这么大,也对,这么轻松就黑掉古少鹤帐号的人,能简单吗。
“嗯,我父亲他很喜欢艺术,但是,我就不行了,从小就对金融感兴趣,因为这事,父亲没少打趣我,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整天一身铜臭味的小鬼。”朝言笑了笑,眼神中带上一抹怀念。
“…是吗。”向早别开眼神,盯着窗外早春萌芽的嫩叶,父亲吗,这个东西,在他的人生里从来就没有过,他少年时代的记忆,只有阴暗的房间,男女交换的恶心的呻吟声,和母亲一边哭泣一边指责他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不在肚子里就死掉的疯狂的声音。
温情这种东西,从不会怜悯他,可是,现在好像变了…
想着,向早抬头看了看,正好对上朝言含笑的眸子,里面盛满了耀眼的一切美好的事物,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