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说话嗓子都在冒火,晚上在单位吃泡面吃到嘴里发苦,一个月也就回了三趟家,陈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大圈。
生日那天庄家其他人给他送的礼物,为表谢意,他都一一仔细拆开查看后,给每个人发去感谢的消息。
然后,又原封不动地包了回去,跟那只庄廷送给他的表一起,放回了衣帽间。
整理的时候,他无意间瞥见衣帽间的角落有一个熟悉的礼品袋,好不容易将它捞了出来,认出这是他两年前送给庄廷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苦恼了很久,庄廷不缺好东西,可在一个冬天的晚上,他摸到了刚进家门的庄廷的手,是少有的冰冷。
计上心头,他挑了一双——以他的经济能力所能负担得起的最好品牌——皮革手套,他觉得深棕色跟庄廷的气质很搭。
可庄廷一次都没有戴过,这份他送给丈夫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就在这所豪宅的硕大的衣帽间内静静地落灰。
如今的他却很理解庄廷的做法,大概跟他将庄廷送给自己的名表,偷偷放回衣帽间的理由是一样的。
他是因为东西太贵重而不敢穿戴,庄廷则是因为东西上不了台面而不屑穿戴。
两人在这件事是竟然出奇地有默契。
看着整面墙的高定服装、一整个柜子的名表、首饰,再看看手上那寒酸的纸袋,他自嘲式地摇了摇头,又将纸袋不动声色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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