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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也没使多大劲呀!” 张瑞轩认真地为自己辩解着,又眼尖地瞄见他脖子另外一边也有一块紫红,于是眉头一皱,问道:“我说常生,你老实交待,你这脖子上到底怎么弄的?应该不是我干的。”

常生只轻声地说了句:“嗯,不是你干的。”便跟着已经走上来的二少爷一起往回走。

二少爷只礼貌性地说点头说了声“舅舅早”,然后当他空气一样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张瑞轩一看再不走上班要迟到,便没再多想,赶紧走了。在商会办公室遇见宋祖宪,私下聊天时无意中聊到常生和他今天早上看到的事,那宋先生便笑了说:“我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你今晚把他约出来,我问他,便知对错。”

“行,到时候一起叫上关先生。”

“那可以吃完饭去关先生家打牌,他家是二层的洋房,还有沙发,特别舒服。”

“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这两个人在未问过常生本人意见的情况下就摇了个电话到关向天的医馆,把事情给定下来了。

二少爷白天谈完了几桩生意去绸缎庄接常生一起回家,路过古董店,常生又顺道拣了一些人家扔在门口不要的碎瓷片。后来跟那里的老板熟了,人家有摔碎的不怎么缺胳膊少腿的东西便直接拣在一起扔在一个桶里给他留着,等他顺道来拿走。对于一个常常开着别克轿车来拣碎瓷片的人,古董店老板非常好奇,对他也挺客气,慢慢地就成了朋友。当然,这也是后话。

那日常生回到家,刚把碎瓷片洗干净放在门口晾起来,张瑞轩便回来了,远远地看见他就在门外,便跑过来问:“常生,晚上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