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亭听宋掌柜这口气就跟夸自家主子一样,便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孔家的生意是孔二少爷掌管的,这常少爷也是你们孔家的,那他跟孔二少爷是什么关系?”
“哦……这个……”宋掌柜还真是一时答不上来了。
常生这才接了一句:“我是二少爷姨奶奶的干弟弟。”说完心头好生庆幸二少奶奶那天突发其想地给了他这么一个名分,要不今天还真说不清楚呢。
“哦,原来如此。”陆子亭笑了笑又随口问道:“听说孔家的二少奶奶是无锡汤公馆家的四千金,不知你这位干姐姐是哪里出身啊?”
常生毫不避讳地说:“贫寒人家,打小父母双亡,常生与姐姐一样从小失去双亲,所以就认了干亲,以后好相互有个照应。”
“哦?”陆子亭这才微微一怔,想了半天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和芜湖以前那个也是做米市起家的常家可有渊源?”
常生一听,方叹了口气,小声说:“就是我家,家父是三代单传,在我很小的时候得了暴病,母亲走的更早,所以父亲没了以后我们常家就垮了。”
陆子亭这才如梦方醒地叹道:“我说呢,虎父无犬子,怪不得你小小年纪便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啊?”常生好生奇怪地在后照镜里看了眼陆子亭,不禁奇怪地问道:“陆先生此话怎讲?难道认识已故的家父?”
“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啊。”陆子亭感叹道:“当年一起在私塾里读了七八年的书呢,你父亲聪明好学,打小就能看出是一块经商的好料子,真是可惜呀……若不是英年早逝,你们常家现在在芜湖还应该是响当当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