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出了?”
“没什么,就是想生一个咱俩的孩子……”
“将信,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如果你是女生也就算了,可你这样的体质,生孩子有多危险你比我更清楚,”张之庭说着,卷起右手的袖子,露出小臂上一个不甚明显的伤疤,让将信默默良久。“这个牙印,是你生淼淼的时候留下的,那些疼痛和危险现在让我回想起来都还后怕,男人的盆骨窄,产道也没有韧性,而且腹腔育子对身体的器官都有影响。将信,我可以不要孩子,可我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更何况咱们现在不是已经有淼淼了吗?我说了,她就是咱俩的孩子,所以,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
将信老老实实地听了张之庭絮絮许多,没有反驳却也没有应承,只敷衍地搪塞了过去。张之庭的反对是将信意料中事,只是张之庭越是这样说,将信心中的愧疚之感愈浓。
回到家,将信照惯例去了淼淼房间,为他熟睡中的小公主理好床被,献上晚安吻。回房的时候,张之庭正在冲澡,他就径直走到书桌前,坐在板凳上发了一会呆,然后打开桌子中间那个带锁的抽屉,小心翼翼地将张之庭送他的那个蓝宝石戒指拿了出来。
小丫头两岁的时候,张之庭就拖家带口地拉着将信去美国领了证,让将信不论从名义上还是灵魂上都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他的专属。
虽说这枚蓝宝石戒指才是两人的结婚戒指,不过样式略为浮夸,将信带着孩子也不方便佩戴,于是张之庭就又定做了一对白金钻戒,将这对戒指收了起来。
“将信,你愿意,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吗?”
摆弄着那枚泛着大海之光的戒指,张之庭絮絮情话的温柔模样浮现在将信眼前,那双柔情如水的眸,让他心中曾经沉寂的悸动,不可遏制地荡漾。
张之庭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小家伙坐在桌子前发呆,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将他揽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