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山起身,客气地说:“秦董,真巧。”
秦正一笑:“我们俩昨天都在北京,今天都在曼谷,算巧合吗?”一边不客气地在东方泽旁边坐下。
东方泽转过头去,不想看他。
加山重又坐下,道:“我来看望东方,商量一些事情。”意思很明显:不是你一再地针对东方,也不会有今天的所谓“巧合”。
秦正坐到东方泽旁边,才注意到他的脸越发瘦了,脸色和身体状态都不太好,一时心痛起来,问:“你生病了?是感冒吗?有没有吃药?”
东方泽寒着脸,没有说话。
秦正当加山不在一样,眼睛里全是东方泽,只问:“是着凉吗?你在这里呆这么久,还没适应这里的气候?”
东方泽想起自己离开北京仿佛就在昨天,但两个人之间由朋友到生死对头,真是天上地下的分别,不由伤感地说:“久吗?”
秦正动情地说:“从一月十二日到今天正好一个月,你一个人在外面太久了,回去吧,好吗?”声音好不温柔。
回去?东方泽想起程枫的电话、魏辉王海的处境、还有加山施加的压力,都是拜此人所赐,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逼上门来“请君入瓮”?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怎么可能还跟这个人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