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忙叫住他：“等一下！”

大卫停住，仍然站在门口：“什么事？”

秦正向他招招手：“进来说。”

大卫只好进来，站在桌边问：“有事？”

秦正点头：“上次说，让法国b集团对天津案展开调查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大卫道：“噢，这件事。b公司已经跟中国政府交涉过，保险公司也已介入调查并取证，初步的结论是安全事故，现场周边是一家化学品进出口公司的仓库，因为化学品存放违反安全规定导致的意外爆炸。原则上，b不想再进一步追究，也希望我方可以接受这一结果。”

秦正故作惊诧：“你是说，现场那些炸药不是用来炸蓝博的，只是不巧原来就埋在那里，是某家化学进出口公司搞错了产品清单而已？不要说你那么聪明的法国同胞，就是你——你信吗？”

大卫皱眉道：“这是中国官方给出的正式结论，只能是接不接受的问题，与你我是否相信无关。”

秦正重重一拍他肩膀：“太对了！问题的关键是：我们不接受。这与相信不相信无关，甚至与事实真相无关。所以，你转告b公司：事故发生在b仓库，db集团不接受结论，要事实、要真相。”

大卫无奈地耸肩：“你说：这与相信不相信无关，甚至与事实真相无关。你又说：db集团不接受结论，要事实真相。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希望他们怎么去做？”

秦正一笑：“做事效率如何再说，但这态度一定要端正。这事由b一手安排，而db集团的人就死在现场，仅凭中国政府的一纸说明就让我们接受，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哪怕他们找不出真相，至少做出‘用真相告慰事故遇难者’的姿态来，也算是一个正确的态度，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