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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明白,东方泽当然也明白,两人不由又是伤感、又是宽慰地笑了。

秦正马上否决道:“算了吧!以前几次明着一起骗外人的,最后你都假戏真做、上纲上线,又是哭、又是闹、不是分手就是分家的,我哪儿敢再跟你玩这个!”

东方泽眼睛一瞪,待要反驳却好象秦正说的是事实,只好强做大度不计较的样子说:“这次提前讲好了,谁都不带认真的还不行吗?你就假装以我来要挟。”

秦正笑眯眯地说:“你哥才走,咱俩就这么伙同着骗塞缪尔好吗?知道你向着我,咱也不能让婆家人太寒心不是?”

东方泽脸上热辣辣的,在他肩上重重一捶:“谁向着你!自作多情。”

秦正一把抓住他的拳头按在胸口道:“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我‘多情反被无情恼’,行了吧?不过,下面你决定怎么做?”

东方泽夺回拳头,目光坚定地说:“该我承担的责任,我绝不逃避;该我面对的黑暗,我绝不妥协。既然欧盟建军是哥哥的心意,我曾下定决心要继承我哥哥的使命、实现他的梦想,不计代价、无所畏惧地推动欧盟建军的进程。可是,”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秦正接口道:“可是,你并不确定这样做对不对,是吗?”

东方泽又是震惊、又是欣慰地看向秦正。

秦正微然一笑,继续说道:“从政或者从军,都不是你的志向所在,你希望通过商业为社会创造更多价值,这会让你更有成就感。但毋庸置疑,当今世界任何商业竞争的最后就会上升到政治层面,甚至不惜一战解决利益纠葛。只要有人、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政治,这注定是躲不掉的,除非你做得还不够成功,还没到让对手不惜采用政治手段的程度。”

东方泽黯然道:“军火生意令我反感,欧盟建军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一个客观现实却是,法国在为欧洲安全事务多年消耗的情况下已疲弱不堪,美方派国务卿飞抵巴黎施压,甚至明确提出三条红线来逼法国就范,这种情况下法国不可能在欧盟建军上发挥重要作用。如果想加强欧盟防务,势必更换军事引擎,德国无论从经济还是政治影响力上,都是当然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