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一口回绝:“粘过老鼠,脏。”
我能洗!我会洗!祝山乾在心里咆哮,最终没敢说出来。
结果唐拾洗漱完又听见弱弱的敲门声:“老板……我能跟你睡一个房间吗,我怕。”
红庄新村离南京路很远,唐拾来回倒了两趟公交,倦得不行,撑起沉重的眼皮,缩在被子里用最后一点力气奉送了一个字:“滚。”
祝山乾一个人躺下,由于匆匆回来忘记的细节逐渐浮现在脑海里。
老板为什么搬个灵位回来?
那小姑娘在他身后看到的是谁?
那金三件真的是冥婚的聘礼?
祝山乾窝在被子里越想越慌,越思考越想上厕所,最后忍无可忍开了个夜灯,夜灯微弱的光找到了被他远远抛在一边的牌位上,鲜红的朱字像是某种诡异的诅咒。
突然间,黑木上的红字缓缓动了起来。
祝山乾揉了揉眼睛,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微弱的哭声。
哭声空灵,其中还夹杂着真声唱腔,低回婉转,听不清歌词,却令人毛骨悚然。
“……”祝山乾颤抖着声音叫道,“老板,老板?”
他们这儿走廊很短,在门外唱绝对唱不出这个效果的,可那声音的的确确就在耳边响着,不会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