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给唐拾反应的机会,揪过湿巾低头擦了一下,在湿巾上留下了一片清晰的红色唇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塞回他手里。
唐拾拎着纸巾,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纸巾直接甩出去的冲动——他就这一张,摸完灵位满手的灰,不擦不行。
他在心里默念了老长一段《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才勉强忍住没下手揍人。
宋柏从抹干净唇上剩下的红色,身子一弯,从黄色的警戒线下穿了过去。
立即有民警出来拦他:“这,先生您不可以进入现场……”
宋柏从随手从外套里拿出证件递给他,唇畔一直挂着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往前走:“麻烦了,就一会儿,不会影响你们的。”
民警瞪着那张证件上的徽印,愣是没上前拦他。
他从一众疑惑的眼神里穿过去,径直打开警车门坐了进去。
保安老头畏畏缩缩地窝在车座里,目光空洞。
“你儿子之前的未婚妻还活着,要冥婚你第一时间也应该找她,但是殷思露的生辰八字确实跟你儿子更合,也更好下手,我只问两个问题——这阵法是谁教你的?殷思露的生辰八字又是谁告诉你的?”宋柏低声问,眼底一片森然冷漠。
第6章
老头子在听到“生辰八字”这四个字的时候才终于迟钝地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