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不答话,梦见你死了所以很担心这种话再给他八百年他都说不出来。
宋柏忽然挨近了,一把按着他的肩把人压在沙发上,用近乎调戏的语气道:“大晚上出来,不怕被劫财劫色?”
唐拾在被按倒的霎那就一肘子狠狠打到了宋柏肋骨上,用力之重,几乎能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宋柏闷哼一声,撑着沙发的胳膊一软,差点砸到唐拾身上,他抽着气在唐拾耳畔用气声道:“少说话,有窃声符。”
唐拾仰面躺在沙发上,从宋柏肩膀和手臂的缝隙间看去,看到了茶几底下的一张不易察觉的符咒。
宋柏单手压在他脸边上,另一只手扶住腰免得他从沙发上摔下去,忽然意识到手下这人有多瘦,仅仅是手这么放着都能感觉到起伏的腰腹底下嶙峋的骨头,不同寻常的热度隔着柔软且薄的衬衣偷透出来,烫得吓人。
下一秒唐拾面无表情地一膝盖踹在他两腿之间,把人活活踹开了,这次声音没有刻意压着:“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宋柏一手捂着腰,左手不安分地去掀他面具。
唐拾“啪”地格住伸过来的手腕,却不想这动作只是个幌子,宋柏右手速度极快,抓住他面具的一角,扯歪了,然后掀开碎发把手背压了上去。
凉凉的手背猝不及防贴上来,唐拾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你发烧了。”宋柏低声道,神色难得一见地严肃起来。
唐拾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伪声符咒,把面具扶好,嗓子比他刚醒过来那会儿还哑,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不关你的事儿。”
他开始后悔来这里了,这姓宋的是死是活到底关他什么事儿,再说也死不了,城隍庙又不是吃素的,不至于让宋柏这种人折在这儿。
没等他说什么,宋柏忽然伸手过来,动作实在太快,以至于他都没看清宋柏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直到那东西被塞进嘴里,微辣而清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的时候,大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是颗糖。
“薄荷糖,含着,别说话。”像是怕他吐出来,宋柏特地解释了一句,“对嗓子好,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