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山乾完全没被安慰到,抱着毯子缩得更紧,觉得飞机上空调格外凉飕飕的。
——有人!前面有……很多人!
沙哑而惊恐的惊叫在嘈杂的噪声里显得十分模糊,却让人听了格外毛骨悚然。
宋柏坐在最后一排打了个喷嚏,揉了揉挺直的鼻梁继续说:“当时网上众说纷纭,尼斯湖水怪,阴兵借道,山里的亡魂,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
唐拾盯着暂停的位置沉吟了一会儿,道:“这位置算是原始森林外围,里面应该有不少自然村吧?”
“确实有,”宋柏肯定道,“但是当天暴雨开始后就封了路,本来那辆客车也是要原路返回的,后来也查了,几个自然村那几天根本没有人员出入。”
大半夜的,还是盘山公路中央,哪来的人?
“两天后这个社交帐号被封禁了,但是视频一直在传,”宋柏道,“民间比较科学的猜测是深山里磁场混乱,很可能记录下了多年前的影像,暴雨中景象重现影响了司机的判断,导致方向失控,客车坠毁。”
唐拾注意到了“民间”这个用词,抬眼对上宋柏漂亮的眼珠,慢悠悠道:“那专业人士怎么说?”
“专业人士进行了专业判断。”宋柏拖着语调抽出一张地图,此时空姐推着小车走到了他们身边,他眼疾手快把手机丢进了唐拾敞开的衬衫口袋里,温和有礼地冲空姐一笑,笑得空姐脸一红。
唐拾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