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而言之,根本不知道芝婆具体离开的时间。
宋柏给城隍总部作了简单的报告。
芝婆失踪并非小事,却也并不是他们来这里的理由,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解决大明山事情再作决断。
只是这时机未免也太过巧合。
等当地城隍处理完芝婆的事,已经是晚上八点,然后就遇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高档大床房。
床确实大,也确实只有一张。
宋柏把一整袋裹满了辣椒的炸串丢在桌上,高楼落地窗外,城市灯光闪烁,他把窗帘一拉,酒店特有的厚重窗帘顿时隔绝了一切外面的声音和色彩。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暗淡的床头灯,床头柜上的玫瑰散发幽香萦绕在鼻端。
唐拾坐在柔软厚实的床垫上,灯光从他白如软瓷的皮肤上滑下来。
气氛其实颇为暧昧。
宋柏哑然失笑:“你不会真打算让我睡地板吧?”
唐拾拿起一个枕头放在手里掂了掂,丢过去,指着地板道:“自觉点。”
宋柏:“……”
窗台底下两条豪华沙发椅,一张红木茶几,还有配备精致的大理石电视柜,此时竟没有医院里几张破沙发凳来得实在——起码拼起来能当床睡。
总不能睡浴缸里。
唐拾侧躺在厚重的被子里,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下了,他听着宋柏用吹风机三两下处理好了他一头乱毛,随后身下的床铺微微一动。
床头灯熄了。
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总之这三年来从来没跟人凑这么近过,一半是因为洁癖,一半是因为确实没人能亲密到那个程度——祝山乾在他睡觉的时候一般不敢靠近五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