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打断他,认真道:“小伙子你这思想有点危险啊,不过我太老爷爷曾经传过我一句辟邪口诀,念上十遍妖魔不近,你要不要?”
唐拾瞥他一眼,提前为小青年点了一根蜡烛。
小青年被糊住了,探头过来看宋柏敲了一行字,然后递给他。
只见手机备忘录上写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小青年一口老血淤在胸口,气急败坏地转了回去。
“这位先生,福自天来,你一没做过亏心事,二没得罪人,没什么好怕的。”一道声音自走道上传来。
唐拾抬头,看到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走道上,衣服上纹着繁复的银线,大夏天的裹得竟然比他一个洁癖还严实,他左手手腕上挂了一串盘得光润的佛珠,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小巧的银色铃铛,恰是刚刚将他们从梦里惊醒的那一串铃。
他手支在座椅的后方,指尖的铃随着车的摇晃发出微弱的响声,坦率地迎上了唐拾探究和怀疑的目光。
这人长相丢在人群中算是上乘,却跟宋柏骨子里透出来勾人的俊美不同,他神色温驯,肩若削成,五官像是用刀细细雕刻然后用水润过的玉,透着一股古典的风味,俊得温和而带着一股书卷气。
更特殊的是他眼角有一颗清晰的泪痣,恰到好处地点在右眼眼角。
宋柏嘴角勾着一丝笑:“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沈,名寒潭。”男子自报了家门。
宋柏也不欲藏着掖着,坦然道:“宋柏。”
“那位先生是一起的吧?”沈寒潭握着银铃,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