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啊,”方新说,“你不会见识浅薄到连他都不知道吧?”
唐拾:“……”
少年道:“喏,你看那头的祠堂,都是新建的,三年前宋柏提着伞劈开了黄泉河,把奈何桥也砸塌了。”
唐拾:“。”
唐拾:“——把河劈开了?
看不出来。
他知道小白伞威力不弱,但很难想象宋柏是这样的叛逆分子。
“他……为什么砸桥?”
“官方的原因,听说他师傅叛出城隍,宋柏质疑审讯不公,轰开了池子,提着那么长一把伞打进来,不愧是毕业考核历年最高分,”方新用手比划了一下,眼神发光,像是在讲偶像,骄傲的神色溢于言表,道,“干得好啊,我早就看那个祠堂不顺眼了。”
“你知道有多离谱吗,除夕前十天,斋戒!不能唱k不能蹦迪不能吃火锅和烧烤,只能吃素!”方新看起来怨气颇深,“本少爷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么久的草!”
“宋柏一把伞劈开了祠堂,把刻在门口的斋戒规章劈坏了,至今没修好。”
多少带点私心,唐拾想,围巾下的唇角勾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
宋柏在城隍的小一辈里面地位似乎挺高,他终于反应过来少年这语气像什么了,大约是祝山乾曾经在店里充满仰慕地提及过,某位年级第一带领新闻媒体跟校长对峙要求延长睡眠时间的传奇壮举。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宋柏的过去,尽管是从陌生人口中得知,他还是觉得十分有趣。
“私人的原因,据说他女朋友得罪了上面的人,漓阳大地震之前刚好被派去那边,没能回来。”
? “可惜他这几年隐退了,不然我高考完肯定能在这见着人。”方新不无遗憾道。
船行渐缓。
没等唐拾细思八卦的真实性,方新忽然掏出了手机,递过来:“对了,你见过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