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认真地回忆当年宋柏有没有某方面的喜好。
答案自然是没有。
但心理学上不是有句话吗,人,都是会变的。
赵明川觉得自己悟了,既然人是会变的,那唐拾跟姓宋的睡了一晚上也不算什么大事,并且唐拾先前陪着宋柏发的疯也有了解释,人家那叫夫唱妇随——哦不夫随。
赵明川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才开口道:“哦……就,那没什么事,你跟他说一声,城隍那边要求全额赔偿。”
身后忽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抽走了手机,手背贴着耳朵擦过,带起一丝痒意:“赔偿方案由他们定,我有钱。”
听到了宋柏的声音,赵明川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降下来的血压又有了升高的趋势。
宋柏手上的输液针头被他自己拔了下来,穿着病号服吊儿郎当坐到栏杆上。
宋柏接过电话道:“你为难唐拾做什么?”
赵明川一阵心肌梗塞:“不是,你自己问问他,我哪为难他了?!”
“确实没有。”唐拾实话实说。
“我知道你有钱,有钱也不能这么作……”赵明川在对面絮絮叨叨说了将近十分钟,念到他自己都觉得头顶马上有佛光普照下来,才抛下一句,“等着,我去撕补偿方案,修一破庙他们也敢狮子大开口。”
唐拾唇角微微弯了弯。
宋柏朝他的方向意味不明地一瞥,刚要放下手机,赵明川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