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的夜风好像也带着微醺的酒气。
又或许是边上那人飘过来的。
唐拾艰难地撑着宋柏沉重的身体,头疼地拧了拧眉心。
他没想到这人忽然喝那么多。
宋柏下巴搁在他肩上,手臂从旁边把人揽住,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着唐拾柔软的耳垂,也不用力,只轻轻捏,唐拾被他揉得痒了,偏过头去,低声道:“别动。”
宋柏双眼有点朦胧,费力地对着焦:“没动。”
“你喝醉了。”唐拾无奈道。
“没有。”宋柏说。
“喝醉了。”
“醉不了。”宋柏固执道。
也不清楚这人喝了多少,唐拾懒得跟他掰扯,费力地把人撑起来。
岸边的芦苇丛随风摇曳,远处城市灯火通明。
酒后宋柏体温略高,把嘴唇都烧干了,他舔了舔嘴唇,模糊道:“有水吗。”
“回去喝。”唐拾敷衍地应着。
“不回去。”他说道。
“那你躺这?”唐拾侧眼看他。
宋柏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低声道:“去个地方。”
唐拾拗不过一个醉鬼,只能随他去。
宋柏脚步虚浮,路倒是认得很清,不知走了多久,驾轻就熟地带他到了城市边缘。
漆黑一片的山坡上能看到下面万千灯火。
头顶星河璀璨,朝远处流淌而去。
宋柏贴他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