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想凭借着这些图案寻找记忆,到后来这个图案成了某种隐隐的忧虑和不安,他害怕这个纹身与当年他在教宗的过去、还有漓阳大地震有什么不可言说的联系。
但他也一时想不出画这个纹身的理由。
“啧,还挺有创意的。”唐拾一抬眼,撞上了宋柏打趣的眼神。
他的双眼一如既往的漂亮,瞳孔漆黑如点染开的墨汁。
宋柏很快联系到了当地的城隍,那边听说是城隍庙查案,很快派了个人来。
来人白发苍苍,已经是濒临退休的年纪了。
跟宋柏握了手,他百感交集:“这么多年了,人还没抓到呐。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很多次申请重新启动,上头都没人理。”
自然是无人理会,谢桢多年生死未卜,漓阳大地震后那个组织又重新销声匿迹,唯一知情的唐拾还在漓阳大地震里失忆了,谁也不愿意趟这趟混水。
当地的人只道是个悬案,这几年间不知道传出多少奇闻怪谈。
留山水厂不知道废弃了多久,杂草长了一人多高,把铁栅栏门挡得严严实实。几人废了老大的劲儿才进去,被乱草划得满手伤。
纹身师这一身行头太显眼了,被宋柏勒令去换衣服洗脸,此时终于显得像个正常人。
几人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头,宋柏感叹道:“当年我们想尽办法想知道这个案子的细节和内幕,城隍庙没一个人肯透露给我们。”
当初三个年轻人执拗地认为谢桢是无辜的,全靠一腔热血去查,私底下不知道求了多少人。
后来唐拾知道了,却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