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师已经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了,一屁股坐在杂草地上,磕着从山脚下带上来的瓜子。
宋柏呼出一口气,罕见地想问老城隍借支烟,但看到唐拾对那片白雾退避三舍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他偷偷抓着唐拾的手掌捏来揉去,聊以慰藉。
唐拾被他捏得痒,一脚把人踹开了。
宋柏看向浮尘里高悬的太阳,拍了拍双手道:“下山吧。”
老城隍一愣:“这就下山了?”
以他的视角来看,这两人不过上来转悠一圈,还什么都没看出来。
唐拾点点头。
他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找他当年留下的资料,能发现牵丝蛊的痕迹是意外之喜,如果傅铭泰真有什么问题,他们再待在这里也没用。
宋柏熟练地和老城隍握手道别,并推脱了晚上一起喝酒的邀约。
纹身师一路警惕地跟着他们,连路人多看他两眼都要躲,最终因为太神经质了,被宋柏“客气”地送到了当地城隍庙里,表示会有二十四小时专人陪护送他回去。
偏远地区车票本来就少,最近一趟火车还有五六个小时。
唐拾莫名道:“为什么不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去?”
宋柏道:“你放心,以他的聪明,不会出去乱说的,除非他想既被追杀又变成城隍的通缉犯。”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宋柏打了个响指。
他把唐拾推上公交车,感叹道:“我很早开始就向往借着出公差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