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摆摆手示意不客气,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到底是伤还没好全,刚刚跑的那几步,肺部就开始隐隐作痛。
绑着脏辫的小年轻几里哇啦生气地说了一串不知道什么。
词汇间夹杂着什么“大王菩萨”,“永生”。
总之神神叨叨听不明白。
宋柏扯了张刚刚掉落的纸,上面花里胡哨,印着广告,除此之外还有乱七八糟的艺术字和图案,随口问道:“这什么东西?”
“害,”安保人员一边把人押着,一边叹气,“谁知道,这两天老有人跑进来发广告,这发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情节倒是不严重,顶多拘个三四五六天的,关进去又放出来,在里面也神神叨叨说不出什么话,过几天又来,我看简直像个团伙。”安保摇摇头,带人走了。
宋柏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怪异,但又说不上来什么,最终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转身挤地铁去了,城隍业务面虽广,倒也管不到地铁安保。
只是那张颜色鲜艳的广告纸仿佛烙在了眼底似的,挥之不去。
冬日的别墅格外安静。
他长久没回到这里,玄关处都积了一层灰尘。
宋柏怔了一会儿,呼出在白气在风中弥散开来。
其实这半年来,他待在这栋别墅的事件比前面二十几年还多,上学的时候他一直住校,后来城隍出任务总是彻夜不归,他要么在值班室凑合一晚,要么随机临幸市区的屋子,对“回家”这个概念其实虚幻。
但唐拾不一样,如果条件允许,他很喜欢找个固定的地方窝着,按时按点吃饭睡觉,像猫喜欢待在属于自己的纸板箱里面,有时候入夜了也懒得开灯,就这样慢悠悠地看着晚霞从落地玻璃外照进来。
没案子的时候,赵明川也会拖着祝山乾过来吃饭,抱怨城隍庙又碰到了哪些奇葩,有时候是大妈怀疑闹鬼结果是老鼠挖空墙板,有时候是小孩不想上学装鬼上身。
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