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整洁的衬衫已经被彻底撕开了,扣子崩得满地都是,终于在宋柏的粗糙掌根沿着腰腹一路往下,在靠近尾椎骨处反复摩挲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宋柏的手腕。
“松开。”他喘息着道。
他咬紧了齿关:“不能在这里。”
宋柏呼吸灼烫,反诘道:“你还知道不能在这里啊,刚刚不是还答应得很爽快?”
他故意用指尖慢条斯理磨蹭着唐拾的皮肤,后者痒得难受,但自知理亏,又不敢反抗,只能讨好地亲着他的脸颊和喉结。
“他有时候会派人来探我。”唐拾无可奈何道。
“那你还敢待着。”宋柏小声说。
唐拾静默了一会儿,握住宋柏布满伤痕的手掌——那手掌格外粗糙,在会所那天被水泥地磨出了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结痂蜕皮,盖在厚厚的茧上。
“还疼不疼?”他轻声问。
宋柏抬起他的手掌,放在嘴边亲了亲:“疼。”
“看你跳下去的时候最疼。”他补充道。
唐拾默然无言。
“对不起。”他闭上双眼小声说。
“你还知道说对不起?”宋柏掀开他的衬衣,露出唐拾肩膀上令人悚然的贯穿伤,上面缝针和手术的痕迹还在,露出鲜红的嫩肉,触目惊心。
这条钢筋但凡再扎偏那么一点,他恐怕就永远见不到唐拾了。
深深的后怕再次占据的心脏。
“你知不知道那个悬崖跳下去有多高,知不知道海里晚上风浪多大?知不知道贯穿伤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宋柏用力攥紧他的手掌,简直想不出用什么话来表达揪心和生气,“你本来的计划也是跳下去是不是,只不过是问出梅花篆的下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