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两张符咒,金色的符在指尖烧了一瞬,又熄灭了,下面水位涨得太快,带下来的符都被水浸透了,根本用不了。
唐拾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里面情况怎么样?”唐拾问道。
“两个老师,三十四个学生,”那位老师道,神色有几分焦急,“学生目前都没事,但刚才爆炸的那一下,我同事撞到了桌子上。”
他透过缝隙,隐约看到有人被平放在桌上,身上没有血迹,但状态似乎并不太好。
唐拾靠近尚且干燥的符咒道:“报告!发现幸存者三十六名,伤者一人,舱门损坏无法开启,请求支援。”
宋柏戳死一只魑魅,回复:“收到。”
赵明川在另一端说:“已经把位置告知祝山乾了,船上有切割工具和千斤顶。”
“请放心,保持体力不要乱动,马上有人来。”唐拾说道。
里面的老师点点头。
宋柏又挑飞一只魑魅,把小白伞尖“锵”地一声插在地上:“说到这个,那个疯子去哪了?”
唐拾微微一怔。
“我打探过了,他没告诉任何人他的之后的去向。”谢桢道。
低温和缺氧的船舱让他的思维迟滞了不少,连串的变故之下唐拾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这个问题,他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人会跟他一起往左舷的救生艇撤离,但既然左舷根本没有救生艇,那个人要怎么离开这艘船?
“他想跟这艘船同归于尽吗?”宋柏道。
“不可能。”唐拾揉了揉眉心。
唐拾对那个人的行事作风还是有所了解的,对方不希望任何事情脱离他的掌控,这也是他会亲自上船主持血祭的原因。
他一定会亲眼看到船沉没。
但那之后呢?
一个可怕的猜测出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