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可如果黄梨岗上那具尸体是霓霓父亲的,那张沅的尸体又去了何处?

这两桩案子可否有关联?

她虽然不愿将两桩案子联系到一块,但这些事情当中透着的古怪总让她感到不安。

再想着黄梨岗上那具无头男尸,她依稀记得前些日子汀安来家里送银子时说过,叶成帏并不认同县衙其余官员的说法,觉得是典史府将人屈打成招了,而并非是韩春请了高人指点。

如此看来,他给自己接的诉讼只怕正是为那韩春做无罪辩护。

“真是个机灵鬼。”

花如锦暗暗苦叹道。

这家伙不想就此结案,可又害怕背上袒护偏私凶犯的骂名,竟让自己来出这个头。

等等。

张沅如果并非韩春所杀,会不会是他这侄子杀的,之后故意栽赃陷害给韩春,如今又正好反过头来向人勒索银子?

这可真是件棘手的案子。

冥思苦想一番之后,花如锦缓缓抬头看了眼岩石顶上的老乞丐,又瞥了眼怀中的小丫头,郑重其事的说道:“霓霓,明日你随我去县衙,事到如今你不能再畏首畏尾,我们力量虽小,可蚍蜉也能撼大树,只要肯全力一搏,就算不能力挽狂澜,也要让这死气沉沉的荆州府颤上一颤。”

第64章 最坏的打算

程霓霓听得神情一震,终于停止了啼哭,抬起头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我听姐姐的。”

花如锦这才满脸欣慰的看向岩石上坐着的老乞丐,突然目色一沉:“您可以下来了?”

“噢,也对。”

老乞丐身形轻巧的一跃,稳稳的站到了地面,捋着下巴不停打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