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明言那图宏是遭人谋杀,可意思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叶成帏仔细回想着在鸿鼎楼勘察的情况,若有所思的颔首道:

“如此看来,怕是有人早就知道图宏的底细,故意设计出他是突发心梗而死的假象。”

话到此处,他不由得摇头苦笑了声:“果然是故人,还是个有些手段的故人。”

若不是自己心细,从细微中检查到了这些隐藏的蛛丝马迹,今日怕是就被蒙混过去了。

只是此事他并不愿再与花如锦深度讨论。

这妮子想要替人出头做讼师无非是为了名利,挣些糊口的银子,只要她持身公正,自己并不会寻她麻烦。

可图宏、柳橙之死牵涉官场,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他不能将这妮子卷入其中。

想着今日在衙前未来的及出口的话,叶成帏故意转而言道:“我已差人为花小姐收拾好了上房,花小姐早些去歇息吧,接下来还得在江安县待上几日,花小姐若有兴趣可暂留几日。”

见他再未提及图宏之事,花如锦倒有些纳闷了。

但转念一想,不管是图宏还是先前的柳橙,他们的死因与自己都没太大的干系。

即便较真查出了真相,既不能升官发财也不能挣到银子。

做律师这么多年,她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也知道哪些案子能接哪些案子不能接。

若是遇上不该管的事,无论胜败都只会为自己招来麻烦。

反倒是状元郎挽留自己在江安县多待几日让她心里暗自窃喜起来。

看来,状元郎是已经认可了自己。

愿意让自己承接此县的讼师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