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柔对儿子的突然离席虽然有些不满,可也不好表现在明面上,只得温笑着一边为贺诗音夹菜一边安慰道:“这孩子近来脾气愈发古怪,诗音你别往心里去,他并非冲着你,想来是在京中受了些委屈。”
“我没事的,伯母。”
贺诗音心里跟块明镜似的,定是兄长得知了自己近来接的几桩案子,对此不高兴。
只是做讼师的不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兄长不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她也不好责怪他。
秦绾柔陪着贺诗音用了些饭菜,将她送走后,理了理思绪,亲自热了碗羹汤去了叶成帏的房间。
见儿子正专注着看书,她脚步轻盈的走到伏案边,将羹汤放到儿子跟前,温声示意道:“这是为娘亲自替你准备的四神汤,你快趁热喝些。”
“嗯,母亲先放下吧,我看完手里这几页就喝。”
叶成帏仍是眼不离书,随口搪塞了句。
“这四神汤是花家小姐配置的调理身子的,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秦绾柔加重了语气,刻意强调道。
一听说是花如锦配置的醒神汤,叶成帏立时抬起头来,可又担心母亲察觉到什么,便慢悠悠的将书本放下,端起汤轻抿了几口,这才不紧不慢的回道:“看来母亲对花小姐配置的汤药甚是依赖呀。”
秦绾柔瘪嘴冷嗤道:“怕是你这孩子有此心思吧。”
沉吟了片刻,秦绾柔坐到他身边来,带着些责备的语气说道:“诗音忙活了一整日专门为你置办的一桌接风宴,你却不领情,那花小姐的一剂汤药就让你魂不守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