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锦此时心绪有些凌乱,她虽然清楚党争的残酷,但没想到那两位王爷竟然歹毒到拿祖宗基业去唤将来的前程。
可见皇帝的宝座是何等诱惑人。
“朝廷厉兵秣马一心想要收复漠北,张显如此不顾朝廷法度,随军监军难道就不管了?”
她记得大业朝统军将领身边都安插有监军,难道这两人还能同流合污了?
“监军御史乃是兵部的人,自会听允王差遣。”
骆轩冷冷一笑:“福王、允王早就狼狈为奸了。”
“原来如此。”
花如锦心里的紧迫感更甚,没想到允王也开始对付叶成帏了。
只是不知骆楚淮和陆鸣的态度。
她试探着问骆轩:“福王与北国有所勾连,眼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骆公子既然一直替卓家和福王办事,可知咱们这位骆大都督是否也参与其中了?”
骆轩摇头冷笑:“花小姐倒也不必这般猜忌咱们这位风流的父亲,他不过是生性放荡了些,但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知晓分寸的,否则陛下也不会如此器重他,让他统领五军都督府。”
“他倒并不糊涂。”
花如锦勉强感到了一丝欣慰。
此时也无暇再去与他讨论骆楚淮的事,连忙对陆修远吩咐道:“陆典史,你去安排我堂兄的事。”
陆修远警惕着瞥了眼骆轩,犹疑道:“公子早已放出了风声,可一直不见钱莺莺露面。”
事到如今,花如锦也顾不得那么多,狠狠咬了咬牙,坚定的说道:“你即刻替我传信给京中的骆楚淮,就说我准备护送花闵泽入京,希望他派人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