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帏苦笑:“权利向来迷人心智,深陷权利漩涡中的人自然只会看重手中的权柄。”

两人敞开心扉的道了一路的苦水,刚到忻州城下,便见守城将领秦毅亲自带着属将和城中官吏迎了出来。

众人喜出望外盼援军如同大旱望甘霖一样,见到叶成帏和祁峰的身影,秦毅经不住泪流满面,一面迎着大军入城一面诉苦道:“二位将军,在下苦守忻州城半年,派出去的信使不下数十道,终于盼到了朝廷的大军。”

“眼下忻州城的情况如何?”

叶成帏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城中的形势。

“自打孙庭将军战死,西陉关八万大军坚守了数月,最后只得且战且退,损失近半人马终于退到了忻州城里。”

秦毅长叹道:“如今雁门关失守,至大同防线十余座城池皆已落入鞑子手中,末将无能,只有尽力守住忻州城,保住城中数十万百姓不受战火滋扰,可眼下忻州已沦为孤城,若是再无良策退敌,百姓们早晚得饿死城中。”

“将军辛苦了,你能守住忻州便是守住了我大业朝的半壁江山。”

叶成帏重重拍了拍秦毅的肩膀,虽然是折损了几万人马,丢了西陉关,可忻州城还在,总算是有件让人感到欣慰之事。

他也心知现下局势不容乐观,今日虽是险胜退敌,可一旦敌军重新集结,必将重新围困忻州,张显又不肯发兵相助,他得另想法子。

“祁将军,我军随行的粮草还有多少?”

祁峰算了算:“运抵城中的尚能支撑月余,可要是分发给城中军民只怕维系不了多久。”

叶成帏深思熟虑了片刻,笑望着秦毅,示意道:“秦将军,我军将士这几日从雁门关奔袭而来,甚是疲乏,今夜多备些酒菜让大家饱餐一日,至于接下来嘛,如今咱们合兵一处仍有近十万人,坚守有余,但想要走出困境,一味坚守并非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