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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渐渐止住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看他的目光像是看疯子,因为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像他这样的,就像是一只老虎突然宣布自己要吃草。

贺氏兄弟最先走了,两个人走在半路上,贺北方问:“哥,小梨真要结婚?”

贺南方吐了点烟雾出来:“嗯。”

贺北方:“结婚有什么好?”

贺南方:“不知道。”

贺北方:“哥,你想过吗?”

话没说的太直白,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一眼,同胞兄弟的心灵感应从出生起就存在,贺南方笑了下,拍了下他的肩:“想过一次。”

只有一次。

贺北方沉默片刻:“我也只有一次。”

他们只允许自己想一次。

回去后,梁远丞越来越容易想起苏梨,似乎是往自己身体里埋了个种子,短时间里没有任何动静,但随着季节的变化,种子终于在她走之后开始生长。

生长带来的疼痛隐藏在他的身体里,找不到源头。

只有靠近一点苏梨,这种疼痛才能短暂的缓解一下。

梁远丞走到床边,坐在窗沿下,他垂首静静地看着苏梨,目光流过她的额头,顺着往下看,薄薄的眼皮,长睫毛,睡得闷红的脸颊,柔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