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的残酷,其中之一便是当一座城市被放弃时也代表着城中仅剩的活人被放弃了,而h市很早就经历了这种残酷。
十几分钟过去了,被林隅乘赶下去勘查的一群人接连跑了回来,在楼下收拾着枪械车辆,他身后也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女孩小呼一声,声音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林隅乘开始时未回头,怕时最没穿好衣服,但抵不过女孩再一次的轻呼,担心占了上风,他转过身推门而入,“怎么了?”
时最身上的衣服虽然松垮,但还算好好的穿在了身上,举着个牙刷,呲着牙齿在吸气,眼里的神色可怜兮兮。
林隅乘三两步跨了过去,皱着眉低头,拿两根手指捏着抬高了她的下巴,这次看清了,她牙齿出了血。
三年来,什么样的环境下有什么活法,每一处基地先无论大小,还算是能让人生存下来的净土之地,该有的还算都有,当然物质生活肯定不敌以往,包括食物,用品都是之前的简陋版本,昨天给时最拿的面包都算是稀罕东西,更多的是压缩食品,密封罐头,甚至营养针。
此时时最手中的牙刷更是简陋到极致的一次性用品,每次出任务随便在车上塞一塞也占不了多大的空间,何况现在的大老爷们和被救下来的人根本没几个还有心思在意生活质量。
更多是给林隅乘这种无论环境多艰难在某些方面也绝不妥协的人准备的。
林隅乘瞧着她的牙齿瞅了瞅,小姑娘细品嫩肉,哪一处都娇贵,不再追求质量只要能实用的硬牙刷显然是把她的牙齿伤着了。
水用袋子装着,小半包,是这种一次性清洁用品的其中一部分,林隅乘松开她的下巴,撕开了装水的袋子,放在她嘴边,“冲一下。”
时最抿了一口,当着他的面却犹犹豫豫不好意思吐出来,林隅乘将地下的睡袋一卷,扔到了门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