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梦总梦见和一个人坐在车顶上,车停在黄沙地,抬头就是星空。”
林隅乘给烤肉翻个,又拉来一张躺椅,就躺在一旁,手叠脑后看了会天后又偏头看向时最,“然后,我和她在亲吻。”
他说完倒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前段时间时常怀疑我是不是多巴胺分泌不正常了?还想着要不要去针对性治疗一下。”
“这段时间才想明白,我原来是陷入爱情了。”
入梦的幻想对象就在眼前。
他眼里多了他都不知道的含情脉脉,时最受不大住,躲避般地将头低下,他做的是梦,也是现实。
“可是,时最,你知道吗?做这段梦之前,我其实一直做其他的梦。”
“梦里心很痛。”他现在也能风轻云淡地讲出来,“醒来,枕边就是两行泪。我太没出息了。”
原来,因为她所谓的“背叛”,让他这么难过。
“醒来,畏惧高地,畏惧听见电视里的枪声,怕所谓的丧尸游戏,怕火。”
“你还记得吗?”他问,“时鸣回来那天,我们一起去商厦那次,我没出息地腿软,就单单只是因为看到了一张海报。”
林隅乘讲述梦境,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讲述他的情动和懦弱,“时最,我现在能说出来我怕的东西,我敢点火,此时敢站在高处,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的顾虑,你胆怯的东西,都可以克服。”
“没什么大不了。”
“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克服它。”
时最心里的波动不亚于底下的江面。
林隅乘的话确实让她思想动荡,翻天覆地,以至于,她沉默许久过后,终于试图坦诚:“如果,今天,我和你在一起,明天,你就再一次遭遇梦里的经历,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