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銥譁

韩向数毫不介意地向她坦诚：“你还记得指引过你的那个系统吗，通过它，我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叫做时光管理局的地方，时空之外还有时空，而再强大的人类，也不过一具被他们所操纵的傀儡。但很显然，我是唯一失控的那一个。”

“对普通人类和各个时空来说，宛如一群神明般的决策者，”韩向数嘲笑，“却连我的存在都抹平不了。”

“发现其它时空就算排斥，也无法阻止我的到来后，那群东西看起来很怕我像破坏这个原本的世界一样，会破坏他们辛苦组建的其它时空秩序，所以，和我做了一个交易。”

“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我以后会是一个好人。说不定，未来某一天，”韩向数笑着，提起一个名字，“还会像曾经的林隅乘那样，成为心中有国家大义的那一类人，维护这个世界的发展。”

“你身体里存在着天生的恶，你会这么轻易地改变吗？”时最冷静地质问他。

天生的恶？如果一开始没人提醒他是一个被世道所不容的反派，也许他也不至于变得那么可恶。

韩向数眉宇间露出一抹轻松和释怀，“我会改变，第一是因为，我累了。”

“第二，是因为你。”

“从此以后我心里不再有破坏，这是那个时空管理局所想要的。”韩向数说，“而我向他们要的是，换你有正常的一生。”

时最有一点诧异。

“你也许也发现了，你可以去其它世界，也已经经历过三种人生，但每一世总是戛然而止，从没有善始善终地走完过一生。”因为她本不该存在，所以总是会消融。

时最第一次从韩向数眼中看到真诚。

他对她说：“这一世，你不会再是短暂的停留，你现在所拥有的，是你真正的身体，是你真正的人生。而我们都会正常平淡的走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