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故瞬息间和顾香河过了几招,一开始竟不占下风,顾香河拼尽了全力,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架势。到底是竹妖天生底子好,僵持了一会胜负渐渐显了出来,不用纵梦之术,钟故的灵力还是不敌顾香河的,最终落了下乘。
突然,时燃出声喝道:“住手!”
顾香河一愣,知道钟故今天跑不了,收了竹棍,疑惑地看向时燃,却看见时燃阴沉着脸,周身散着几乎压抑不住的冷厉杀意,看向钟故:“你对小年做了什么?”
顾香河一惊,连忙去看年追弦,见他人虽是毫发无损,却一动不动地,黑白分明的眼珠直直的看着前面,手上的决还亮着,光芒一晃之下年追弦仿若一个木偶一般。
钟故狼狈地捂着身上一处最重的伤口,歪着脑袋道:“你猜?”
时燃紧紧地揽着年追弦,恨得眼角都泛了红:自己竟让小年在眼皮底下出了事!只恨他修为高深,却对蝶妖这入梦之能束手无策,又怕小年出什么差池,不敢直接杀了钟故。
时燃目光狠戾,沉声道:“你现在放开小年,我不叫你吃苦,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钟故笑道:“哎呀……有人护着真好,我好羡慕。生不如死有何怕的?我现在本来也是生不如死。”他这一笑更像个孩子,一派天真的模样。
顾香河怒得大叫道:“你到底把小年怎么了?!”
钟故收了笑,冷冷地说:“没怎么他,有些话是我们师兄弟间说的,我不喜欢别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