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静静地看着年追弦,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当他在小巷子里醒来,看见年追弦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给自己输灵力,心头不是不生气的,他这么疼着的人,丝毫不知道保重自己,就那样跪在地上不要命的给他输灵力,怎么能不叫他担心。只是看见这人那般可怜,便忍不住想着先安抚住了再说。
谁知这回醒来,看见年追弦直接跪坐在床边的地上,时燃心疼地想把人狠狠训斥一顿,却连太重的话都舍不得说。
见时燃语气严肃,年追弦有点不知所措地说:“我没有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时燃沉着脸,大手抓着年追弦的手腕,稍稍使了点力气:“起来!”
年追弦被他拽起来,他傻乎乎地在床边坐下,没太懂时燃是怎么了,好像有些生气,他试探着问:“时燃,你是不是伤口很痛?药马上就好了,我先帮你用灵力止痛吧。”
时燃抓着年追弦的手无声的制止了他,他对自己那点出息心里有数,刚凶了人,这会心里已经有些后悔了,下意识地轻轻揉着年追弦的手腕:“刚才抓疼你了吗?”
年追弦赶紧摇头:“没有,不疼。”
“腿疼不疼?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寒气都进去了。”
年追弦握着时燃的手心疼道:“我哪里也不疼,你别担心我了。”
时燃微微放下心来,看着年追弦还是温和了声音:“刚才怎么那么害怕?我的宝物还在你那里收着,你该知道至少我不是假的。”
年追弦一怔,后知后觉地探手去摸,果然怀里除了答案书之外还放了一个东西,正是时燃给他拿着的匕首。年追弦终于露出一个真正安心喜悦的笑来,圆圆的杏眼都弯起来了:“真的在——我竟没发觉,时燃,谢谢你还记得我……不过为什么小河他们不记得,你会记得呀?”